第67章 安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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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沐一看到侄子就楞住了，“你的頭發呢？眉毛呢？怎麽變成光蛋了？”
已經穿上全套衣褲鞋襪的王葉：“……姑，我這是練功練的。”
王沐咕噥：“我就說我沒病！我就是再有想象力，也想不到你會變成光蛋啊。”
王葉不想再聽到光蛋這兩個字，把他姑拉到茶幾那兒，讓她看。
王沐還嘮叨不休，問他為什麽過了這麽長時間才回來。
王葉就說他練功不能斷，師父也不讓他離開，斷了就白費了，直到練功有所小成，他師父才放他回來。
王沐的怒火和焦急這才逐漸平息，摸摸侄子的光腦袋，相信了他真的練功有所小成，沒看腦袋和眉毛都練禿了嗎？
王沐目光落到茶幾上，看到兩塊金疙瘩，疑惑道：“這是什麽？金燦燦的怪好看的，但樣子怎麽這麽不講究？”
不要怨王沐沒見識，誰小老百姓看到家裏多出兩塊拳頭大的金疙瘩，能第一反應這是金子？尤其這還是小孩子拿回來的。就算心裏很盼望這是，也不會真的認為就是。
看，王葉跟他姑說“這是純金金塊，沒有999，也有990”，王沐還不相信，以為侄子在跟她逗樂。
“這不會是什麽新型巧克力吧？金箔包著的？”王沐笑著去拿金疙瘩。
“哎呀，好重！”竟然一拿沒有拿起來。
拳頭大的金塊也不至於重到拿不起來，只是王沐是用拿巧克力球的力氣去拿，自然拿不起來。
王葉嘿嘿笑，“姑，這真是金子。一塊大約有三斤多，按照現在的金價……”
王葉用手機上網搜索，“哇，現在最少也能賣到一克380，哪怕典當也能賣到320。我們按照典當價計算，三斤黃金大約能賣到48萬。這裏有兩塊，加起來約莫有七斤，太多了，咱家的金子沒個明確來路，走正規路徑反而不好賣，只能走黑市，黑市約莫280元一克，兩塊差不多能賣個一百萬左右。”
王沐扶著沙發坐下，她站不穩了。
“你不哄我？”王沐拿起藥瓶想吃藥，總覺得自己還是產生了幻覺。
“不哄你，師父出門采藥，遇到一個金礦洞，裏面的金礦石很純，他就隨手撿了一些，知道我要回來看你，就隨手給了我兩塊小的，說是安家費。”
王葉一把把藥瓶子奪過來扔進垃圾箱裏，找礦泉水沒找到，只好從熱水瓶裏倒出大半杯熱水，往裏面加了三滴鐘乳石液：“姑，你喝這個。”
王沐也不管她侄子給她加了什麽，仰頭就咕嘟嘟喝了半杯水。
“姑，我讓你用的藥泥，你用了嗎？”王沐查看王沐的肌膚狀態，覺得整體氣色要比以前好不少。
他姑的手變化最大，原本粗糙的手掌重新變得細嫩，臉上魚尾紋也幾乎看不見了。
王沐點頭：“用了。”
說著她就笑起來，摸摸自己的臉說：“那藥泥效果真好，別人看了都問我是不是碰到了什麽好事情，看起來比以前年輕多了。對了，那刮下來的藥泥我填種菜盆裏了，你別說，用那藥泥做基泥，那幾盆小雞毛菜都長得特別好，晚上我打雞毛菜蛋湯給你吃，味道特別好。”
姑侄兩人就嘮起了家常。
王葉從他姑口中了解到，他姑已經辭了臨時環衛工的工作，申請了一個早點攤子，因為她情況特殊，區政府不讓她在學校門口賣，但允許她在菜場和地鐵站附近擺早點攤。
不過早點攤到了八點必須撤離。
他姑為了多賺點錢，不但早上賣早點，還想再找份保潔一類的鐘點工做。
但因為她現在剛開始做早點生意，又只有一個人忙碌，初期頗有些手忙腳亂，暫時沒顧得上去找鐘點工的活。
“我找了人照顧那個人渣，一天來一次，給他翻身和換點滴。那費用還挺貴，我已經跟那個護工學習怎麽換點滴，我打算以後自己來。”王沐說。
王葉搖頭，他把老王弄成這個樣子，可不是為了拖累他姑姑，“姑，把老王送到臨終關懷醫院，我們交筆費用就不用再管他。”
“人家肯收嗎？聽說很多醫院都不肯收植物人，要麽就費用特別貴。”
“我記得有那種植物人托管醫院，要麽就托付給養老院。有些私人養老院，只要來歷清楚，病情清晰，不涉及犯罪，交足費用，什麽人他們都收。”
王沐節省習慣了，猶豫道：“還是把人放在家裏吧，等我學會紮針，就我來照顧他，還省錢。”
“不用。”王葉迅速給王沐算了筆賬：“姑，你想啊，你以為你節省了每月四五千塊的費用，但實際上你每天要花費好幾個小時在老王身上，你要給他更衣洗衣換尿袋，除了打點滴，還得給插胃管，給他弄他專門吃的食物也花時間，還得經常給他翻身防止褥瘡，否則他一身屎尿的臭味和褥瘡的腐爛味，這家裏也待不下去。”
“你把這時間節省下來，幹什麽不行？就算你節省下來的時間只能賺四五千塊，可你輕松啦，也不用面對那個人渣。”
王沐知道這個道理，但一想到他們還要每個月在老王身上花費四五千塊，她就心疼無比，她和小葉子兩個人加起來的生活費都沒這麽多，憑什麽他們要辛苦賺錢讓老王享受？
王葉看他姑繞不過彎兒，眼珠一轉：“姑，如果你不介意名聲，不怕看人的冷眼，那麽還有一種方法，可以擺脫老王，又能讓我們不花一分錢。”
王沐立刻問：“什麽方法？殺了他嗎？我去買點耗子藥回來，去鄉下買。”
“別。姑，那人渣不值得臟了我們的手。”王葉啼笑皆非，他如果想要毒死老王，憑借他的藥學知識，老王死了也是一個正常病理性死亡。
“姑，有些研究機構缺少研究大體，不是死人，而是希望活人，尤其是神經科，他們很需要大量植物人進行腦神經研究，但不是每個家庭都願意把自家人送去給人隨便研究。我們可以把老王送給這種研究組織。”
王沐定定看了侄子好一會兒。
王葉還以為他姑會嫌棄和恐懼他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心黑，但他說出來就不會後悔，他沒用更殘忍的方法折磨老王，都已經是他姑和他師父給他養出的那點“人性”在支撐。
王沐忽然一把摟住侄子，紅著眼睛嗚咽道：“都是姑姑沒用，讓你小小年紀就要想這麽多。把老王送到那種地方都是便宜他，如果人研究所給他治好了怎麽辦？老王醒來肯定會纏上我們，他是你父親，只要他活著，你就得給他養老。”
“姑，不會那麽容易治好，就算治好了，他也可能再覆發。”王葉輕輕拍撫姑姑的背。
王沐一抹眼淚，放開侄子，平靜地道：“不用送他去研究所，就送他去養老院。”
“姑，你這樣想就對了，咱家現在不差這點錢。想想看，老王就這麽躺著，能省多少事？我寧可花錢讓他這樣躺一輩子。”
王葉其實更青睞於把老王送到研究所，但這種行為對他姑名聲有礙，別人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小孩出的主意，只會認為是成年人的王沐做下的決定。
王葉既然不願讓他姑手沾鮮血，自然也不願意她的名聲因為老王這個人渣出現汙點，所以他寧可花錢把老王送去養老院。再說就老王那個身體，能活幾年？
王葉看王沐精神很不穩定，不想再留著老王刺激她，趁著現在還是上午，當即從網上找到幾家養老院，一一打電話過去詢問，終於問到一家願意收留植物人的。
王葉就陪他姑跑了一趟，沒忘戴上帽子遮住他的光腦袋，他還用他姑的眉筆給自己畫了兩條眉毛，逗得他姑直笑。
王葉就當自己彩衣娛親了。
所有手續辦理齊全，一個月五千，全托，錢先交了半年的份。
王葉又讓他姑付了兩百塊的加急費，當天中午之前那家養老院就派車過來把老王拉走，王沐跟車回來又跟車去了養老院。
到了養老院，那邊護工自然要問問老王怎麽變成植物人的，平時照顧需要註意些什麽。
王沐就和護工以及幫忙的工作人員好好聊了聊。話沒說到一半，養老院工作人員看老王的眼神就充滿了鄙夷和憤慨，要不是還有點工作素養，惡有惡報都要張口說出來。
王葉沒再跟過去，而是跟他姑拿了兩萬塊，說要給他師父買禮物。
王沐二話不說就給了。
王葉跑了一趟超市和幾家五金店，采購了不少東西塞到背包裏，實際都被他轉移到蟲巢空間中。
一想到他可以借由蟲巢空間偷渡各種東西而不用付一個子的經驗值，王葉就爽歪歪。
不，其實他已經付了，原本往返只要一百點，現在往返要付兩千點。
為了把多出來的1900點經驗值都給賺回來，王葉恨不得把蟲巢空間塞滿。
首先買了兩頂帽子和一支眉筆，想買假眉毛沒買到，上網買還得等幾天。
面粉、大米、糯米、小米、各種豆類……
面包、蛋糕、方便面、饅頭、花卷、包子、薩其馬……
巧克力、奶糖、各種零嘴……
鹵牛肉、鹵豬蹄、鹽水鴨、涼拌什錦菜……
王葉想買的食物太多，但空間有限，只能轉戰其他更需要的東西。
比如蠟燭、打火機、以及最重要的衛生紙和餐巾紙，這些東西都是幾十包的買。
另外還有防濕地墊、厚實的硬海綿床墊、棉被、枕頭、床上四件套、一打內褲和一打襪子、幾套換洗衣褲、六雙厚實的海綿鞋墊、輕便的雨衣和可以防護到胸部的連體雨靴下水褲……
書寫工具、美工刀、風油精、削皮器、菜刀、剁骨刀、斧頭、錘子、鑿子、鐵鎬、鋸子、狼眼手電、礦燈帽、游泳褲、防水眼鏡……
還有一套大小不同的不銹鋼鍋和兩個炒菜鍋。
最後王葉還硬塞了兩個煤氣罐和一個煤氣竈。
兩萬塊很快就花得一幹二凈。
王葉不怕這些東西帶到游戲中會被發現不對，因為玩家們絕對會以為這就是游戲的設定，而游戲世界的土著們則會以為這是藍星群島人的家鄉特產。
當然，初期王葉會使用得很小心，盡量不會讓別人看見，就算拿出來用也會做些偽裝。如果實在偽裝不過去，他就說這些是藍星群島特產的魔改作品，看起來像是藍星特產，其實都是魔器。
而這種事並不是沒有，相反很多。不少學了魔法，並喜歡煉器和煉金的玩家，就喜歡參照地球的現有物品，然後設計發明相關的魔法器具。
等到以後有玩家在游戲世界開設作坊甚至廠房，這些東西就更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。
王沐從養老院回來，整個人像是放下了一個巨大包袱，抱著王葉半晌沒說話，只默默流淚。
王葉也默默地陪伴她，等王沐哭夠了，才跟她說：“姑，你去把金子兌換了，不要一次性兌換太多，就分散開來，多跑一些地方，如果一次換不完也不要急。”
王沐眼睛浮腫，精神卻非常好，她突然道：“不用賣金子。”
“嗯？”
王沐露出微笑，摸摸侄子的光腦袋：“你知道姑姑以前上學時學的是什麽嗎？”
王葉還真不知道。
王沐笑：“是首飾設計。”
王葉眼睛一亮。
王沐的眼睛裏滿是對未來的期待：“等會兒我在網上買一些設備，這些金子我可以留著做首飾，做好了拿去鑒定，只要金子是真的，付一點錢就能得到鑒定證書。有了鑒定證書，我就在網上賣首飾。雖然來錢慢，但……”
王葉蹦起來：“好好好！姑姑這樣最好了，來錢慢沒關系，能做長久營生更好，這樣你的錢財也有個來源。早點攤太辛苦，如果首飾賣得好，早點攤也可以不用再做。另外，如果有人問到金子的來源，你就說是爺爺奶奶偷偷留給你的，你以前不敢拿出來，就是怕老王拿走，現在老王變成植物人，你才敢拿出來養侄子。”
王葉又把兩顆彩珠拿出來，還編了一個來歷，說是漁民感謝他師父的救命之恩，把傳家寶送給了他師父。
他師父對珠寶不是很在意，看他喜歡就隨手給他了。
王沐現在就覺得侄子前面八年受的苦，可能都是在攢人品，攢下來的人品和運氣讓他找到了這麽一位好師父。連帶她這個姑姑也沾了光。
王葉還想給他姑買一臺游戲艙，讓他姑玩游戲鍛煉精神力，不用跟他一起玩，就當休閑玩家就好。
至於把他姑通過蟲巢空間直接帶入游戲世界的事，王葉連考慮都沒考慮。
真身進入游戲世界，很可能就一條命，他還有一把附帶游戲系統的元宇宙鑰匙，讓他可以繼續做任務，並享受游戲系統帶給他的種種福利。
可他姑如果真身進入游戲，能有什麽？
他在游戲裏死了無所謂，但如果姑姑出事，他絕不會原諒自己。
所以讓他姑使用游戲艙，只精神體進入游戲就好，安全。
可惜他姑對玩游戲的接受度不高，在這方面的思想也比較古板，總覺得玩游戲就是在浪費時間。
王葉也沒有強行改變他姑的想法，想著等以後資金再充裕一些，他給他姑買一套大房子，再讓他姑的首飾事業發展起來，讓他姑徹底沒了後顧之憂，再提讓他姑進游戲的話，想來那時他姑應該就不會反對了。
王葉又找到一家他上輩子打過交道的、比較有誠信的拍賣行，讓他姑聯系對方，約定好鑒定日。
“姑，我要回去了，我跟師父學習本領，師父會帶著我到處游歷，我還需要日日練功，有時候就算我想趕回來也沒辦法，但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。”
“鑒定彩珠那天你回來。”王沐期盼地道。
王葉猶豫一秒，答應：“好，我盡量回來。如果我趕不回來，你就自己過去，不用怕，那家拍賣行是亞洲最大拍賣行，很有信譽，不會吞我們的東西。”
王沐緊緊抓住他的手，她不說，但王葉懂，他姑還是希望他能回來。
“好，我一定回來。”
王沐這才松開手，她就怕侄子不給個準信，說是經常回來，結果三年五載都不會回來一趟。
“姑，我師父給我買了一臺游戲艙，讓我玩那個現在很火的全息游戲《極度危險》，他說這個游戲能提升我的精神力，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，但我確實會經常玩這個游戲。姑，要麽你買一個游戲頭盔吧，也註冊一個游戲ID，就算你不玩，也可以在裏面發消息給我。”王葉到底還是忍不住，再次勸道。
王沐不解：“用手機聯絡不行嗎？”
王葉胡扯：“手機信號在我師父那裏不穩定，但全息游戲的配件就很牛，不管多微弱的信號，它都能捕捉到，確保不會掉網。而且我進入游戲的時候也不能看手機。總之，你想聯絡到我，或者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想找我，就到游戲中給我發郵件，我的游戲ID很好記，就叫隔壁小王。放心，這個游戲沒有重覆ID，你不用擔心發錯給別人。”
王沐聽說能快速聯系到王葉，原本死活不想花冤枉錢玩游戲的想法動搖了，“好吧，我有時間就去買個你說的那什麽游戲頭盔。”
“嗯，姑姑，你相信我，侄子不會害你。我師父說這游戲玩了有好處，那就一定有好處。其實我更想讓你買游戲艙，就是游戲艙太貴，咱們先用游戲頭盔過渡一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。雖然你師父允許你玩游戲，但你也要有個度，不能玩游戲玩到忘記學習，知道嗎？”王沐殷殷切切。
王葉無奈，只能點頭，“對了，姑，我的游戲ID你不要告訴別人，也不要跟別人說你和我的真實關系，你直接裝作不認識我就好。”
“為啥？”王沐瞪侄子。
王葉摸摸鼻子：“因為你侄子在游戲裏有很多仇家，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姑姑，他們有可能通過傷害你來傷害我，或者抓你威脅我。不過姑姑你有什麽事可以向我求救，需要什麽，也可以跟我說，要有人欺負你，你更要告訴我。我們暗中來往，不讓人知道就行。我還可以偽裝後去找你。”
王沐不以為然：“不過游戲而已。”
王葉正經臉：“姑，玩游戲的人有關系好的，能變成現實中的朋友，甚至結婚。同樣，也有玩家彼此結下仇恨，把仇恨延續到現實中，甚至在現實中害人。總之，姑，你進入游戲時要千萬小心，不要那麽輕易相信別人，更別暴露你我之間的關系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們這些小孩子真是，玩個游戲都能玩出愛恨情仇。”王沐十分不理解，但也把侄子的話記住了。
王葉返回游戲世界的時候，心態也變得輕松許多。有了金子和彩珠在手邊，相信他姑應該也不會再那麽輕易地以為自己又產生幻覺。
等他姑買了游戲頭盔開始玩游戲，和他在游戲內聯絡上，那就更穩了。
雙月星，囚犯島無名小山。
王葉光著屁屁出現在雷木面前，但不到一秒，他又原地消失，過了兩分鐘才重新出現。
重新出現的他已經穿上衣褲，頭上還戴了頂游戲世界也常見的草帽。
“半天？”雷木看看那頂他們絕沒有買過，現在卻突然出現的草帽，眼睛瞇了瞇。
王葉嘿嘿笑，左右看看，天邊已經有晚霞出現：“木木，你沒遇到什麽事吧？”
“沒，我在附近走了走。”雷木表示他已經去那村莊周圍繞了一圈，還有了一些發現。
王葉表示不急，拉住雷木的手：“木木，你跟我來，我給你看好東西。”
“看什麽？”
“我的窩，也是我們以後的家。以後我們休息也好睡覺也好，再也不用擔心防守的事。”
“哦？你把你的巢穴布置好了？”
“是啊，布置好了，就等騙個老婆回去暖被窩。哎喲！木木，你幹嘛敲我頭？”
“你才多大，就想著老婆暖被窩了？”
“我就說說。”王葉捂著腦袋委屈。
雷木哈哈哈：“就你這麽一個小不點，還想騙一個老婆，再等十年吧。”
說著，就跟著王葉進入了他的巢穴……
王葉哼唧，不過腦子地說道：“這不就騙到一個。”
啪嘰！雷木一巴掌拍在王葉光溜溜的後腦勺上。
王小葉瞪著他的大木頭，陰森森地想：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當老婆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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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穿上全套衣褲鞋襪的王葉：“……姑，我這是練功練的。”
王沐咕噥：“我就說我沒病！我就是再有想象力，也想不到你會變成光蛋啊。”
王葉不想再聽到光蛋這兩個字，把他姑拉到茶幾那兒，讓她看。
王沐還嘮叨不休，問他為什麽過了這麽長時間才回來。
王葉就說他練功不能斷，師父也不讓他離開，斷了就白費了，直到練功有所小成，他師父才放他回來。
王沐的怒火和焦急這才逐漸平息，摸摸侄子的光腦袋，相信了他真的練功有所小成，沒看腦袋和眉毛都練禿了嗎？
王沐目光落到茶幾上，看到兩塊金疙瘩，疑惑道：“這是什麽？金燦燦的怪好看的，但樣子怎麽這麽不講究？”
不要怨王沐沒見識，誰小老百姓看到家裏多出兩塊拳頭大的金疙瘩，能第一反應這是金子？尤其這還是小孩子拿回來的。就算心裏很盼望這是，也不會真的認為就是。
看，王葉跟他姑說“這是純金金塊，沒有999，也有990”，王沐還不相信，以為侄子在跟她逗樂。
“這不會是什麽新型巧克力吧？金箔包著的？”王沐笑著去拿金疙瘩。
“哎呀，好重！”竟然一拿沒有拿起來。
拳頭大的金塊也不至於重到拿不起來，只是王沐是用拿巧克力球的力氣去拿，自然拿不起來。
王葉嘿嘿笑，“姑，這真是金子。一塊大約有三斤多，按照現在的金價……”
王葉用手機上網搜索，“哇，現在最少也能賣到一克380，哪怕典當也能賣到320。我們按照典當價計算，三斤黃金大約能賣到48萬。這裏有兩塊，加起來約莫有七斤，太多了，咱家的金子沒個明確來路，走正規路徑反而不好賣，只能走黑市，黑市約莫280元一克，兩塊差不多能賣個一百萬左右。”
王沐扶著沙發坐下，她站不穩了。
“你不哄我？”王沐拿起藥瓶想吃藥，總覺得自己還是產生了幻覺。
“不哄你，師父出門采藥，遇到一個金礦洞，裏面的金礦石很純，他就隨手撿了一些，知道我要回來看你，就隨手給了我兩塊小的，說是安家費。”
王葉一把把藥瓶子奪過來扔進垃圾箱裏，找礦泉水沒找到，只好從熱水瓶裏倒出大半杯熱水，往裏面加了三滴鐘乳石液：“姑，你喝這個。”
王沐也不管她侄子給她加了什麽，仰頭就咕嘟嘟喝了半杯水。
“姑，我讓你用的藥泥，你用了嗎？”王沐查看王沐的肌膚狀態，覺得整體氣色要比以前好不少。
他姑的手變化最大，原本粗糙的手掌重新變得細嫩，臉上魚尾紋也幾乎看不見了。
王沐點頭：“用了。”
說著她就笑起來，摸摸自己的臉說：“那藥泥效果真好，別人看了都問我是不是碰到了什麽好事情，看起來比以前年輕多了。對了，那刮下來的藥泥我填種菜盆裏了，你別說，用那藥泥做基泥，那幾盆小雞毛菜都長得特別好，晚上我打雞毛菜蛋湯給你吃，味道特別好。”
姑侄兩人就嘮起了家常。
王葉從他姑口中了解到，他姑已經辭了臨時環衛工的工作，申請了一個早點攤子，因為她情況特殊，區政府不讓她在學校門口賣，但允許她在菜場和地鐵站附近擺早點攤。
不過早點攤到了八點必須撤離。
他姑為了多賺點錢，不但早上賣早點，還想再找份保潔一類的鐘點工做。
但因為她現在剛開始做早點生意，又只有一個人忙碌，初期頗有些手忙腳亂，暫時沒顧得上去找鐘點工的活。
“我找了人照顧那個人渣，一天來一次，給他翻身和換點滴。那費用還挺貴，我已經跟那個護工學習怎麽換點滴，我打算以後自己來。”王沐說。
王葉搖頭，他把老王弄成這個樣子，可不是為了拖累他姑姑，“姑，把老王送到臨終關懷醫院，我們交筆費用就不用再管他。”
“人家肯收嗎？聽說很多醫院都不肯收植物人，要麽就費用特別貴。”
“我記得有那種植物人托管醫院，要麽就托付給養老院。有些私人養老院，只要來歷清楚，病情清晰，不涉及犯罪，交足費用，什麽人他們都收。”
王沐節省習慣了，猶豫道：“還是把人放在家裏吧，等我學會紮針，就我來照顧他，還省錢。”
“不用。”王葉迅速給王沐算了筆賬：“姑，你想啊，你以為你節省了每月四五千塊的費用，但實際上你每天要花費好幾個小時在老王身上，你要給他更衣洗衣換尿袋，除了打點滴，還得給插胃管，給他弄他專門吃的食物也花時間，還得經常給他翻身防止褥瘡，否則他一身屎尿的臭味和褥瘡的腐爛味，這家裏也待不下去。”
“你把這時間節省下來，幹什麽不行？就算你節省下來的時間只能賺四五千塊，可你輕松啦，也不用面對那個人渣。”
王沐知道這個道理，但一想到他們還要每個月在老王身上花費四五千塊，她就心疼無比，她和小葉子兩個人加起來的生活費都沒這麽多，憑什麽他們要辛苦賺錢讓老王享受？
王葉看他姑繞不過彎兒，眼珠一轉：“姑，如果你不介意名聲，不怕看人的冷眼，那麽還有一種方法，可以擺脫老王，又能讓我們不花一分錢。”
王沐立刻問：“什麽方法？殺了他嗎？我去買點耗子藥回來，去鄉下買。”
“別。姑，那人渣不值得臟了我們的手。”王葉啼笑皆非，他如果想要毒死老王，憑借他的藥學知識，老王死了也是一個正常病理性死亡。
“姑，有些研究機構缺少研究大體，不是死人，而是希望活人，尤其是神經科，他們很需要大量植物人進行腦神經研究，但不是每個家庭都願意把自家人送去給人隨便研究。我們可以把老王送給這種研究組織。”
王沐定定看了侄子好一會兒。
王葉還以為他姑會嫌棄和恐懼他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心黑，但他說出來就不會後悔，他沒用更殘忍的方法折磨老王，都已經是他姑和他師父給他養出的那點“人性”在支撐。
王沐忽然一把摟住侄子，紅著眼睛嗚咽道：“都是姑姑沒用，讓你小小年紀就要想這麽多。把老王送到那種地方都是便宜他，如果人研究所給他治好了怎麽辦？老王醒來肯定會纏上我們，他是你父親，只要他活著，你就得給他養老。”
“姑，不會那麽容易治好，就算治好了，他也可能再覆發。”王葉輕輕拍撫姑姑的背。
王沐一抹眼淚，放開侄子，平靜地道：“不用送他去研究所，就送他去養老院。”
“姑，你這樣想就對了，咱家現在不差這點錢。想想看，老王就這麽躺著，能省多少事？我寧可花錢讓他這樣躺一輩子。”
王葉其實更青睞於把老王送到研究所，但這種行為對他姑名聲有礙，別人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小孩出的主意，只會認為是成年人的王沐做下的決定。
王葉既然不願讓他姑手沾鮮血，自然也不願意她的名聲因為老王這個人渣出現汙點，所以他寧可花錢把老王送去養老院。再說就老王那個身體，能活幾年？
王葉看王沐精神很不穩定，不想再留著老王刺激她，趁著現在還是上午，當即從網上找到幾家養老院，一一打電話過去詢問，終於問到一家願意收留植物人的。
王葉就陪他姑跑了一趟，沒忘戴上帽子遮住他的光腦袋，他還用他姑的眉筆給自己畫了兩條眉毛，逗得他姑直笑。
王葉就當自己彩衣娛親了。
所有手續辦理齊全，一個月五千，全托，錢先交了半年的份。
王葉又讓他姑付了兩百塊的加急費，當天中午之前那家養老院就派車過來把老王拉走，王沐跟車回來又跟車去了養老院。
到了養老院，那邊護工自然要問問老王怎麽變成植物人的，平時照顧需要註意些什麽。
王沐就和護工以及幫忙的工作人員好好聊了聊。話沒說到一半，養老院工作人員看老王的眼神就充滿了鄙夷和憤慨，要不是還有點工作素養，惡有惡報都要張口說出來。
王葉沒再跟過去，而是跟他姑拿了兩萬塊，說要給他師父買禮物。
王沐二話不說就給了。
王葉跑了一趟超市和幾家五金店，采購了不少東西塞到背包裏，實際都被他轉移到蟲巢空間中。
一想到他可以借由蟲巢空間偷渡各種東西而不用付一個子的經驗值，王葉就爽歪歪。
不，其實他已經付了，原本往返只要一百點，現在往返要付兩千點。
為了把多出來的1900點經驗值都給賺回來，王葉恨不得把蟲巢空間塞滿。
首先買了兩頂帽子和一支眉筆，想買假眉毛沒買到，上網買還得等幾天。
面粉、大米、糯米、小米、各種豆類……
面包、蛋糕、方便面、饅頭、花卷、包子、薩其馬……
巧克力、奶糖、各種零嘴……
鹵牛肉、鹵豬蹄、鹽水鴨、涼拌什錦菜……
王葉想買的食物太多，但空間有限，只能轉戰其他更需要的東西。
比如蠟燭、打火機、以及最重要的衛生紙和餐巾紙，這些東西都是幾十包的買。
另外還有防濕地墊、厚實的硬海綿床墊、棉被、枕頭、床上四件套、一打內褲和一打襪子、幾套換洗衣褲、六雙厚實的海綿鞋墊、輕便的雨衣和可以防護到胸部的連體雨靴下水褲……
書寫工具、美工刀、風油精、削皮器、菜刀、剁骨刀、斧頭、錘子、鑿子、鐵鎬、鋸子、狼眼手電、礦燈帽、游泳褲、防水眼鏡……
還有一套大小不同的不銹鋼鍋和兩個炒菜鍋。
最後王葉還硬塞了兩個煤氣罐和一個煤氣竈。
兩萬塊很快就花得一幹二凈。
王葉不怕這些東西帶到游戲中會被發現不對，因為玩家們絕對會以為這就是游戲的設定，而游戲世界的土著們則會以為這是藍星群島人的家鄉特產。
當然，初期王葉會使用得很小心，盡量不會讓別人看見，就算拿出來用也會做些偽裝。如果實在偽裝不過去，他就說這些是藍星群島特產的魔改作品，看起來像是藍星特產，其實都是魔器。
而這種事並不是沒有，相反很多。不少學了魔法，並喜歡煉器和煉金的玩家，就喜歡參照地球的現有物品，然後設計發明相關的魔法器具。
等到以後有玩家在游戲世界開設作坊甚至廠房，這些東西就更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。
王沐從養老院回來，整個人像是放下了一個巨大包袱，抱著王葉半晌沒說話，只默默流淚。
王葉也默默地陪伴她，等王沐哭夠了，才跟她說：“姑，你去把金子兌換了，不要一次性兌換太多，就分散開來，多跑一些地方，如果一次換不完也不要急。”
王沐眼睛浮腫，精神卻非常好，她突然道：“不用賣金子。”
“嗯？”
王沐露出微笑，摸摸侄子的光腦袋：“你知道姑姑以前上學時學的是什麽嗎？”
王葉還真不知道。
王沐笑：“是首飾設計。”
王葉眼睛一亮。
王沐的眼睛裏滿是對未來的期待：“等會兒我在網上買一些設備，這些金子我可以留著做首飾，做好了拿去鑒定，只要金子是真的，付一點錢就能得到鑒定證書。有了鑒定證書，我就在網上賣首飾。雖然來錢慢，但……”
王葉蹦起來：“好好好！姑姑這樣最好了，來錢慢沒關系，能做長久營生更好，這樣你的錢財也有個來源。早點攤太辛苦，如果首飾賣得好，早點攤也可以不用再做。另外，如果有人問到金子的來源，你就說是爺爺奶奶偷偷留給你的，你以前不敢拿出來，就是怕老王拿走，現在老王變成植物人，你才敢拿出來養侄子。”
王葉又把兩顆彩珠拿出來，還編了一個來歷，說是漁民感謝他師父的救命之恩，把傳家寶送給了他師父。
他師父對珠寶不是很在意，看他喜歡就隨手給他了。
王沐現在就覺得侄子前面八年受的苦，可能都是在攢人品，攢下來的人品和運氣讓他找到了這麽一位好師父。連帶她這個姑姑也沾了光。
王葉還想給他姑買一臺游戲艙，讓他姑玩游戲鍛煉精神力，不用跟他一起玩，就當休閑玩家就好。
至於把他姑通過蟲巢空間直接帶入游戲世界的事，王葉連考慮都沒考慮。
真身進入游戲世界，很可能就一條命，他還有一把附帶游戲系統的元宇宙鑰匙，讓他可以繼續做任務，並享受游戲系統帶給他的種種福利。
可他姑如果真身進入游戲，能有什麽？
他在游戲裏死了無所謂，但如果姑姑出事，他絕不會原諒自己。
所以讓他姑使用游戲艙，只精神體進入游戲就好，安全。
可惜他姑對玩游戲的接受度不高，在這方面的思想也比較古板，總覺得玩游戲就是在浪費時間。
王葉也沒有強行改變他姑的想法，想著等以後資金再充裕一些，他給他姑買一套大房子，再讓他姑的首飾事業發展起來，讓他姑徹底沒了後顧之憂，再提讓他姑進游戲的話，想來那時他姑應該就不會反對了。
王葉又找到一家他上輩子打過交道的、比較有誠信的拍賣行，讓他姑聯系對方，約定好鑒定日。
“姑，我要回去了，我跟師父學習本領，師父會帶著我到處游歷，我還需要日日練功，有時候就算我想趕回來也沒辦法，但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。”
“鑒定彩珠那天你回來。”王沐期盼地道。
王葉猶豫一秒，答應：“好，我盡量回來。如果我趕不回來，你就自己過去，不用怕，那家拍賣行是亞洲最大拍賣行，很有信譽，不會吞我們的東西。”
王沐緊緊抓住他的手，她不說，但王葉懂，他姑還是希望他能回來。
“好，我一定回來。”
王沐這才松開手，她就怕侄子不給個準信，說是經常回來，結果三年五載都不會回來一趟。
“姑，我師父給我買了一臺游戲艙，讓我玩那個現在很火的全息游戲《極度危險》，他說這個游戲能提升我的精神力，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，但我確實會經常玩這個游戲。姑，要麽你買一個游戲頭盔吧，也註冊一個游戲ID，就算你不玩，也可以在裏面發消息給我。”王葉到底還是忍不住，再次勸道。
王沐不解：“用手機聯絡不行嗎？”
王葉胡扯：“手機信號在我師父那裏不穩定，但全息游戲的配件就很牛，不管多微弱的信號，它都能捕捉到，確保不會掉網。而且我進入游戲的時候也不能看手機。總之，你想聯絡到我，或者有什麽緊急的事情想找我，就到游戲中給我發郵件，我的游戲ID很好記，就叫隔壁小王。放心，這個游戲沒有重覆ID，你不用擔心發錯給別人。”
王沐聽說能快速聯系到王葉，原本死活不想花冤枉錢玩游戲的想法動搖了，“好吧，我有時間就去買個你說的那什麽游戲頭盔。”
“嗯，姑姑，你相信我，侄子不會害你。我師父說這游戲玩了有好處，那就一定有好處。其實我更想讓你買游戲艙，就是游戲艙太貴，咱們先用游戲頭盔過渡一下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。雖然你師父允許你玩游戲，但你也要有個度，不能玩游戲玩到忘記學習，知道嗎？”王沐殷殷切切。
王葉無奈，只能點頭，“對了，姑，我的游戲ID你不要告訴別人，也不要跟別人說你和我的真實關系，你直接裝作不認識我就好。”
“為啥？”王沐瞪侄子。
王葉摸摸鼻子：“因為你侄子在游戲裏有很多仇家，如果讓別人知道你是我姑姑，他們有可能通過傷害你來傷害我，或者抓你威脅我。不過姑姑你有什麽事可以向我求救，需要什麽，也可以跟我說，要有人欺負你，你更要告訴我。我們暗中來往，不讓人知道就行。我還可以偽裝後去找你。”
王沐不以為然：“不過游戲而已。”
王葉正經臉：“姑，玩游戲的人有關系好的，能變成現實中的朋友，甚至結婚。同樣，也有玩家彼此結下仇恨，把仇恨延續到現實中，甚至在現實中害人。總之，姑，你進入游戲時要千萬小心，不要那麽輕易相信別人，更別暴露你我之間的關系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了，你們這些小孩子真是，玩個游戲都能玩出愛恨情仇。”王沐十分不理解，但也把侄子的話記住了。
王葉返回游戲世界的時候，心態也變得輕松許多。有了金子和彩珠在手邊，相信他姑應該也不會再那麽輕易地以為自己又產生幻覺。
等他姑買了游戲頭盔開始玩游戲，和他在游戲內聯絡上，那就更穩了。
雙月星，囚犯島無名小山。
王葉光著屁屁出現在雷木面前，但不到一秒，他又原地消失，過了兩分鐘才重新出現。
重新出現的他已經穿上衣褲，頭上還戴了頂游戲世界也常見的草帽。
“半天？”雷木看看那頂他們絕沒有買過，現在卻突然出現的草帽，眼睛瞇了瞇。
王葉嘿嘿笑，左右看看，天邊已經有晚霞出現：“木木，你沒遇到什麽事吧？”
“沒，我在附近走了走。”雷木表示他已經去那村莊周圍繞了一圈，還有了一些發現。
王葉表示不急，拉住雷木的手：“木木，你跟我來，我給你看好東西。”
“看什麽？”
“我的窩，也是我們以後的家。以後我們休息也好睡覺也好，再也不用擔心防守的事。”
“哦？你把你的巢穴布置好了？”
“是啊，布置好了，就等騙個老婆回去暖被窩。哎喲！木木，你幹嘛敲我頭？”
“你才多大，就想著老婆暖被窩了？”
“我就說說。”王葉捂著腦袋委屈。
雷木哈哈哈：“就你這麽一個小不點，還想騙一個老婆，再等十年吧。”
說著，就跟著王葉進入了他的巢穴……
王葉哼唧，不過腦子地說道：“這不就騙到一個。”
啪嘰！雷木一巴掌拍在王葉光溜溜的後腦勺上。
王小葉瞪著他的大木頭，陰森森地想：信不信我真的把你當老婆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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